于安
心有明燈一盞月,胸懷經緯兩片雲。

微博:于安今天嗑鱼进锅了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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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-07-01  

北京十年爱情故事(五十九)初识侯震

五十九



  听闻此言,于谦身形一顿,他认出来了,说话这人是侯耀文。于谦手上发力,一把拽住要冲进院子里的边牧,又往后退了两步。伸出手来示意小狗噤声,屏息凝神。旦听屋内又一男声响起:“这事儿确实是怪我了,可……哎!当时老李找我也没说这些啊,就是托我说说,让谦儿给颖子搭一场。谁知道他这提前把场子海报都定好咯。耀文啊耀文,你知道啊,我跟老李我俩打小长起来,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求过我。这一开口,我怎么能绝他呢?”

  四合院里,侯石二人正围着院子里的石桌喝茶聊天。

  侯耀文抿了一口茶水,问道:“那后来呢?他又说什么了?让谦儿给刘颖常搭?”

  “那倒没有。今天谦儿还去天桥了呢。不过这说来也怪,好像真就是搭那么一回。”

  “那还行。对了,那天颖子说的怎么样呀?他俩使的哪个活?”

  “《卖布头》,说的挺好的,还返了个《白蛇传》呢。”

  “底下人多吗?”

  “可是不少啊,满满当当的。颖子虽说一走这么多年,能耐还行。这下老李也该放心了。”

  “好?那能有德纲好?哼。我现在还记着他跟谦儿在咱俩面前使那场呢。”侯耀文是小孩脾气,说起“使得好”,他又想起来郭德纲了。“不是我说,那天,你记不记着,就咱俩上天桥那天。德纲那说的才叫个痛快,嘿,你看那个状态,看那个感觉,真好!那个嗓子,那个吐字,真他妈好!”

  石富宽撇了撇嘴,笑道:“确实是好,那天在台下你就夸完啦!”

  “是吗?我那天就夸了?”侯耀文故作惊讶的挺起身子来,又妥协道:“成吧,那我再夸一遍,真他妈好!”

  石富宽哈哈大笑起来,又默默给人续了一杯茶水。

  侯耀文低头看那渐渐满起来的茶杯嘿嘿一乐,又道:“要我说呀,小石,以后可不能给谦儿乱搭桥了。人家现在可是有主了,德纲那儿,是,不能说什么,可这听着还是不好哇。”

  石富宽打趣道:“哎我说,这才什么时候呀,你怎么就这么向着人家说话啦?又是人家好,又是替人家着想的。”

  “嘿,你还真说对了,我真看上了!不过说正经的,谦儿今年三十四了,也该找个对象,成家立业了。”

  “郭德纲呀?”

  “那不然呢?多好的人呀。说实话,我是真相中他了。而且我还想了,要是能成,我就……”

  侯耀文这边说的正上劲头,于谦听得津津有味,可身边的小边牧不淡定了。小家伙趁着于谦溜号,一个猛步冲进了院子,狂吠两声打断了二人说话。于谦心脏怦怦跳起来,他故作镇定的走进院子说:“师父,我来啦!呀,三爹也在啊。明儿咱不就去广州了吗,我寻思着把小家伙送过来让我师母帮着养几天……”他尴尬地挠了挠脑袋。

 

  虽说经了张文顺的开导,对于谦,郭德纲还是升起了一小块隔膜。他想不通于谦为什么要骗他,也想不通于谦为什么就应下了和前搭档的演出。可这话问不出口,也不能问出口,就像一颗种子似的,在郭德纲心里扎了根。

  要走那天正赶上周一歇演,郭德纲拎着个箱子,早早得就到了园子等着。于谦说上天桥接他到机场,可他没想到的是,这来接他的车是侯家的车,开车的人也是侯家的人。

  约好的时间是下午一点半,郭德纲一点就站在了天桥德云社的门口等着。他那天穿了一件白色的polo衫,下身是一条牛仔裤,脚上踩着一双黑绿色的登山鞋。他站了十几分钟,短袖就让汗给浸透了,他迫不得已躲进了阴凉的夹道里。五月二十六那天太阳很毒,圆滚滚、火辣辣的的挂在天上,午后的空气燥热不堪,郭德纲站在阴凉处也让这蒸笼一样的天闷了一身的汗。

  于谦刚刚拐进北纬路,就看见了等在门口的郭德纲。那时候郭德纲正抬起胳膊擦汗,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头顶上悬挂着的大太阳。于谦有点心疼,他催促道:“你快点儿啊,我就说让你快点让你快点你就是不听,这德纲等了得好长时间了!就那个,看见没,穿白短袖那个。”

  于谦坐在副驾驶,指着外头的郭德纲就开始数落驾驶位上的司机。那驾驶位上坐着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,那人微胖,理着板寸头,上身穿了一件黑短袖,他道:“像话吗像话吗像话吗?师哥你这像话吗?咱约好了一点半,你十二点你就张罗着让我出来啊,你看看,现在还不到一点二十呢。接个人你这么积极,出去吃饭结账怎么不看你抢着上呢?对了,说起出去吃饭,你欠我那顿啤酒什么时候请我喝啊!”

  “哎呀,怎么又提到你那个酒了,好好开你的车!哎呀怎么又红灯了……刚才那条街就跟你说别拐别拐别拐,你就不听,你看,到这儿得掉头吧。这大热天的,人都给你晒坏咯……”

  “不是师哥,你怎么那么疼他啊?你俩是不是有事儿啊?他别是你相好的吧!哎我说师哥,你怎么找对象不告诉我一声啊,是beta还是alpha啊?处多长时间了?怎么认识的啊?现在发展到哪一步了?深入交流了没有啊……”

  “丫闭嘴吧,快起车,要变灯了。”

  “哎你这人怎么还骂人呢,我就问问。再说,欠我顿酒不还,还不让我快的快的嘴了?像话吗像话吗像话吗……”

  “哎呀我的好侯爷,您可快走吧,等咱回来,不,在广州,咱演完我就请你喝酒行不行?”

  “那可你说的,到时候结账你别又颠儿了。”

  “净是那片汤的玩意,我哪次颠儿了?”于谦一撇嘴,又道:“哎对,就这个,停车了吧。”

  “哎呀师哥,你别说,还是个尖孙儿?行啊你!”那人坐的远,靠近了才能看清楚来人的长相,他有些惊讶。这人长得四方周正,尤其是一双眼睛锃亮有神。唯一就是胖点,不过问题也不大,毕竟他师哥也不是什么瘦人……

  “去你的吧。”于谦笑骂他一句,又颠颠的下车帮郭德纲拿行李去了。

  郭德纲见着于谦,心里头还是有些激动。他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哥,行李就让于谦给拿走了。“德纲,走走上车。你怎么来这么早,天多热呀,看这汗出的。车里打空调了,擦擦汗,等下别凉着咯……”

  “谢谢哥,您费心了。”郭德纲让人抢了行李还有点不好意思,他站在车门边上,看于谦合上了备箱。于谦转过身来看郭德纲还没上车,嗔怪道:“哎呀,上车嘛,别不好意思。都是自家兄弟。喏,司机,我师弟,侯震。”他拉开了车门,让郭德纲坐进去。一抬头,看侯震一个劲儿的扭头向后看,又转过头来骂他:“丫看花呢?好好开车,走啦走啦!这就是德纲,我搭档,咱一块儿上广州呢。对了,你得叫哥,德纲比你大三岁。”

  侯震嘿嘿一乐应道:“成,郭哥好,不对,纲哥好,哈哈哈……”

  “这都什么乱七八遭的玩意?”于谦坐回副驾驶,给自己扎上安全带,又把脑袋从前排座位的缝隙里探出来。“德纲,你别跟他一般见识,他这人就这样。你叫他侯震就成。”

  “哎,好。”郭德纲应了一句,也不知道应得的侯震的话还是于谦的话,总之是回了一句。他规规矩矩的坐着,有些不自在。他不认识侯震,人家跑大远的来接他,还叫他哥,这弄得他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
  正在开车的侯震打开了车载音响,放的是崔健的《花房姑娘》。于谦似乎很高兴,他跟着音乐唱了起来。

  “我独自走过你身旁

并没有话要对你讲

我不敢抬头看着你的

噢脸庞

你问我要去向何方

我指着大海的方向

你的惊奇像是给我

噢赞扬”

  郭德纲转过头看向窗外。太阳依旧很大,天空依旧很蓝,高楼大厦做鸟兽状飞向身后,于谦低沉的嗓音混合着音乐原声在耳边荡漾,也不知道是站的时间有些长还是昨天晚上休息的不好,郭德纲微微眯起了眼睛,不一会儿竟睡着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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